因此,电力体制改革需要新的“杀手级平台的集成”,颠覆旧的电力体制管理模式,实现13亿电力消费者与电力生产者两端对称的直接互动,其中推动占全国70%电力消费的200万大用户进入电力市场直接购电,推动3000万以上电力用户开展智能微网、节能管理的运营创新等就是焕发需方生产力的重要举措,政府需要为这些发展提供激励政策和发放有关牌照。电力体制改革的中心角色也应该从电网为主转换为电力消费者和生产者的互动,电网中枢为王的时代行将过去,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电网企业需要优化、重组、拆分,电网是电力的输送者、服务者,由电网主导消费者和生产者的时代扭曲了电力生产力和电力市场秩序。
市场经济需要进一步推进电力产业的政企分开,实现电力调度、规划、交易、结算等电力公权机构的独立运行;分拆政企贸科四维合一的国家电网,改变国网公司的垄断经营业态,优化电网规模,实现电网从集权垄断型到服务型的职能转变,重新确立电网是电力的输送者、服务者的产业地位;实现从不平等的电力社会模式转向智能生态化的电力社会模式;实现中央和地方电价管理、电力投资、电力政策扶植权力的合理分配和更加高端的运转,以推动新产业革命和构建新的产业制度!电网主导消费者和生产者的时代扭曲了电力生产力和电力市场秩序,这个体制是不可持续的。
就电力体制改革的发展模式而论,我国至少可以也有五条路径选择,一是以国家电网为主导的内部转型的改革;二是以国家能源主管机构、地方政府为主导的展开电价市场化、再建新型电力市场交易体系的改革;三是以修改电力法为契机,松绑地方电力体制为主的改革;四是以国家能源监管机构为主导实施政企分开的改革,此举需要拆分国家电网;五是以2002年电力体制改革为蓝本,实施以中央统筹主导的整体改革。客观上说,操作机制上,改革主导者的层级越高,效率越高,改革成本越小;改革运作上,条条大路通罗马,不同的改革路径可以殊途同归,前呼后应。不同的改革者可能因应不同的位置表达不同程度的改革意愿,以及付诸不同的行动,这都是我国电力体制改革的生命系统,它们具有相互进化、生态涌现,集成发展的互动结构,具有蝴蝶效应的社会机制。
就电力体制改革的投入成本而论,电力体制既不似卫生、社保、保障房等领域,需要中央政府财政较大投入才能实施改革,也不似铁路大跃进带来的沉重财政负担,消纳被动,中国的电力产业具有世界上最旺盛的市场需求,从电力产业实际运营来看,推动新一轮电力体制改革,不需要中央财政承担较大负担,宜于抓住有利时机及时启动改革,而且,没有电力的现代化就不可能确保中国小康社会的建成。
就电力体制改革与国家电网的未来发展格局而言,其战略发展模式可能有三个:一是按照我国经济体系和自然禀赋的特点组建若干跨产业、跨平台的新型能源网络,实现电网企业的政企分开,实现电网管理现代化;二是保留一个经过大转型、大分立、集中从事输电业务的国家电网;三是重组为多个区域性电网企业,分区运营电网业务。我想无论电力体制改革以何种方式展开,明天的电力产业机遇比今天更大;电力从业人员的发展空间比今天还大;电力产业的利益比今天更大。为此,我们也主张应以制造更大的增长体系和文明能力兼并和重组目前的中国电力体系为新一轮电力改革的战略坐标点。
电网成改革理想的战略突破口
国网公司的强权体制拦截了我国5万亿度电力消费能力与10亿千瓦电力装机总量之间市场互动的巨大活力,改革是必然的、迟早的。
通过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发展,我国形成了以国家电网为代表的超级电力企业模式,这是一个政企贸科四维合一的机构,它的超级体系的根源不是市场的力量,而是体制的力量,从不同的参考系我们可以确定它的不同价值。它既是经济组织,也履行着政府职能,还主宰着电力市场交易;它既拥有私权,也行使着社会公权,还主宰着电力创新的秩序。国家电网公司集其大成,聚合了我们整个电力中枢的调度管理、电力输送、市场交易、价格上行、电力投资的主导权力,形成了类似人民公社的“超级电力公社”业态。这个体系采取自上而下的集权分层制主导着国家电力运行,一方面,消费者成为其下游产业的内部社员,消费者无法与生产者实现正常的市场互动,政企贸科四维合一的电网与用户之间属于等级化、不平等的市场关系;另一方面,生产者也成为其上游捆绑的加工厂,生产者不能对消费者的合理需求直接有效互动,政企贸科四维合一的电网与电厂之间属于扭曲了、屏蔽了的生产方式,也可以说,国网公司的强权体制拦截了我国5万亿度电力消费能力与10亿千瓦电力装机总量之间市场互动的巨大活力,改革是必然的、迟早的。
实际上,这个现象不是电网企业管理团队的主观意志的结果,而是长期计划经济、权力经济的惯性因袭,也是高速城市化、工业化阶段急病就医的临时体系使然,也注定了这个体制必将成为电力历史发展的过渡阶段。这种格局既体现了高度强制性的管制特征,也抑制了分布式柔性能源生态系统的发展,更造就了低活力、高排放、非市场机制运行、消费者被动消费的生产方式居于中国电力产业的统治地位。因此,化解这个局面就客观上成为中国电力体制改革理想的战略突破口。解决方案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