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说,我国发展新能源发电技术,从当前来看需要着力解决以下几个突出问题:
一是必须要努力提高设备的运行利用小时、降低损耗、提高能效。目前我国核电设备的年均运行利用小时为7300~7500小时,煤电为4000~4300小时,水电为3600~3800小时,风电为1600~1900小时,太阳能为1000~1100小时。
二是要着力解决在风电、太阳能新能源安全并网、电量消纳、调峰电源以及提高储能装备技术,储能系统集成技术,储能系统监控技术,微电网调频调压技术水平等方面的问题,保障风/光稳定运行。
三是在确保安全和生态环境下,核电要合理布局,科学发展。
四是陆地上以天然气为燃料的重型燃气轮机应该实行大、中、小并重发展,军民融合的方针,其中包含发展分布式清洁能源中心及热电冷三联供,它们适用于机场、商场、酒店、医院、写字楼、科技园区等。
“必须要在燃机的整机研发、关键零部件———压气机、燃烧室、高温部件、涡轮机控制技术攻关及公共基础技术方面加大投入,加快实现航空发动机及燃气轮机自主研发制造生产,实施‘两机’重大专项,遵循研发—试验—样机—修改设计—再制造—再试验—小批量—规模化应用—反复试验的原则。”周鹤良强调说。
五是发挥重大工程、重大装备、重大项目、重大决策-启动示范工程、依托工程的作用,其中国家决策、政府推动力是主导,执行力是关键。
六是要注重发展质量,强调质量为先、设备高性能、高可靠性、免维护、减少故障率,提升工业基础创新能力、关键技术材料,核心基础零部件立足自主化、突破质量瓶颈,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国际品牌。“比如坚持创新驱动的杭州汽轮机有限公司,已跻身世界先进行列,成为全球知名工业汽轮机制造商。”
修建空中电力高速路
“我国能源与负荷的逆向分布决定了远距离、大容量输电是我国电网发展的长期战略。”周鹤良表示,我国西南有水电资源,北部有煤炭资源,西部和北部还有风能、太阳能光伏发电资源,当前跨区输电需求的增加和环境承载能力的下降,对输电效率和资源利用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据介绍,当前正在运行的有“四交四直”特高压输电线路,即晋东南线:1000千伏晋东南—南阳—荆门(交流);淮上线:1000千伏淮南—南京—上海(交流);浙福线:1000千伏浙南—福州(交流);灵绍线:±800千伏灵州—浙江绍兴(直流);哈郑线:±800千伏哈密南—郑州(直流);锦苏线:±800千伏四川锦屏—苏南(直流);向上线:±800千伏向家坝—上海(直流);溪浙线:±800千伏溪洛渡左岸—浙江金华(直流)。
正在建设的有“五交八直”特高压输电线路:内蒙古蒙东锡盟—山东枣庄(1000千伏交流);内蒙古西—天津南(1000千伏交流);陕北榆恒—山东潍坊(1000千伏交流);新疆哈密—重庆(1000千伏交流);准东—皖南(1000千伏交流);内蒙古东锡盟—江苏泰州(±800千伏直流);内蒙古上海庙—山东临沂(±800千伏直流);新疆昌吉—安徽古泉(±1100千伏直流);内蒙古扎鲁特—山东青州(±800千伏直流);山西晋北—江苏南京(±800千伏直流);甘肃酒泉—湖南湘潭(±800千伏直流);云南普洱—广东红门(±800千伏直流)等。
“‘十三五’末上述特高压输电线路将全部建成投入运营,通过特高压输电方式,增加远距离受电的比例。”周鹤良说。当前,东北首个向华北送电的特高压输电工程也已开工建设。其中内蒙古、甘肃、新疆、陕西缺水地区采取风火捆绑、西南地区采用水火捆绑方式,分别向中东部输送电量。
到“十三五”末期,甘肃酒泉的风力发电装机容量将达到2000万千瓦,甘肃酒泉—湖南湘潭的±800千伏直流输电线路建成以后,向湖南输送的清洁能源电量可以达到400亿千瓦时,相当于替代800万千瓦的火电装机容量。
“中国的特高压直流输电发展前景广阔,必须要尽快提高调峰电源比重,加快抽水蓄能等调峰电源建设,将一部分有条件的煤电机组改造成为调峰机组,提升电力系统综合调峰能力,提升高参数大容量机组运行效率。”周鹤良认为,被称为空中电力高速通道的特高压电网建设是落实清洁能源发展战略,治理大气污染,促进新能源送出保障东中部电力供应稳定的基础。
“未来10~15年,一直到2050年,我国的能源结构将逐渐从以化石能源为主转向以清洁能源为主,从高碳能源为主转向低碳能源为主———逐年降低二氧化碳排放,最终彻底改变能源结构。”周鹤良称,这场能源转型,将以电力为中心,到2020年全国社会用电量将达到6.8万亿~7.2万亿千瓦时,到2020年全国人均用电量将达到5000千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