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解决光伏电价的确立问题,全国政协委员、德意志银行集团中国董事长张红力就建议考虑中央与地方政府结合制定以各省为基准的补贴方案,以确保有效地利用各省日照和经济资源;同时,他建议将光伏电价的确立由基本补贴价格和市场竞标相结合的机制共同形成;此外,他认为应鼓励更多的私营企业参与投资太阳能发电项目,以便在竞争中降低光伏发电的成本。
“事实证明,哪个国家率先制定了新能源的上网电价和补贴政策,哪个国家的新能源领域的发展就会快速发展。”刘汉元建议渐进性的制定光伏上网电价,初期的上网电价可定为1.2-1.5元/千瓦时,然后随着光伏技术的发展成熟,逐年下调光伏电价,“这样,10年后光伏电价就可以降至0.5-1元/千瓦时。”
核电:内陆渗透大突围
由于光伏、风电都受到电网调峰瓶颈的限制,这也使得核电成为新能源领域的重头。而从目前的电源结构看,煤电的比例长期在75%左右,核电仅占1.1%,与全球核电占总发电量16%的比例相去甚远。
示范区:江西领衔核电内陆转移
中国证券报记者在两会期间采访了江西省发改委主任姚木根,他表示,国家原计划是在江西设两家核电站,可见江西在内陆省份中是毋庸置疑的核电发展重点省,而位于彭泽的核电站则很有可能成为国内内陆核电的先锋。
《核电中长期发展规划(2005-2020)》显示,到2020年,核电运行装机容量争取达到4000万千瓦,在建核电容量应保持在1800万千瓦左右。而实际上,这个规划显然是过于谨慎了。业内人士普遍认为,到2020年,我国的核电运行装机容量将达到6000万千瓦,同时在建的核电装机容量在1000多万千瓦左右。
于是,一场关于谁将成为中国内陆核电第一站的争夺正在悄然展开。中电投江西核电有限公司2月23日表示,争取省内的彭泽核电项目成为中国内陆首座开工建设核电站,并在年内实现获得项目核准并开工建设。对此,姚木根表示,江西确实是内陆核电发展的一个重点,这主要是江西的地理位置决定的。由于距离长三角、珠三角的距离较近,在江西布局核电可以为周边地区的供电起到保障和调节的作用,即保障江西的用电,又能供应广州、上海、厦门等东部沿海城市;再加上江西本身的煤炭资源紧张,70%的煤需要依靠外购。
难点:受制于技术研发水平
“核电发展的最主要的困境在于技术储备不足。”全国政协委员、原大唐电力集团前总经理翟若愚这样告诉中国证券报记者,他认为,我国现有6座核电厂11台机组,却有5种堆型,影响了技术研发水平和设备制造能力的提高,增加了运行管理成本。相比与我国同时开始发展核电的韩国,已经开始在海外拿核电建设项目,我国的核电技术水平还过分的依赖于国外技术。
解决之道:竞争与统筹兼顾
有意思的是,同样是对国内核电技术对外依存过高的担心,不同的人却给出了不同的建议。翟若愚认为,投资主体太少,形成行业垄断,导致我国的核电技术进步缓慢、造价居高不下。“缺乏竞争自然会造成核电建设运营体系封闭,市场化、专业化程度极低。”翟若愚建议对特大型发电集团放开核电控股投资权,实现核电控股业主多元化。同时打破核电的封闭体制,推进核电产业的市场化和专业化,实现核电设计、工程和研发业务与核电站经营分开,尽快形成两、三家中立的、不隶属于任何发电集团的、专注于核电设计研发的核能工程技术开发与总承包公司,为核电运营企业提供专业化的设计、工程和其他服务。
而全国政协委员、广东省核电集团董事长钱智民则认为,解决核电技术落后的关键在于国家的核电产业形成的合力不够。他建议,国家在制定“能源及新能源发展规划”的同时还应同时制定“能源及新能源创新规划”,并设立国家级的能源研发机构,更好的利用好现有的研发机构。他介绍道,目前国内从事能源领域研发的有11万人,从事核电的研发单位有20多家,相互之间缺乏沟通、没能形成一致的研究方向是中国核电技术落后于人的根本。他同时表示,由于中国目前拥有新能源最大的市场,且在全球的新能源领域尚没有一个公认的强国,所以在未来的10-15年将是中国成为新能源创新强国的历史机遇期。
风电:“风火打捆”中单边成长
风电技术恐怕是目前相对成熟的新能源技术了,我国西部地区多风,对于风能的开发已成为西部诸省“抢食”的蛋糕。然而,单边跃进的风电机组,相比与之相配备的调峰电源和电网容量,未免显得过于“茁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