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有个词火了,那就是“全球能源互联网”, 这源于国家电网公司董事长、党组书记刘振亚书新书《全球能源互联网》的首发。
其实,这个词并非首次出现在人们面前。早在2014年7月刘振亚参加在美国华盛顿特区盖洛德国家会议中心举行的一场会议上,提交了署名文章——《构建全球能源互联网,服务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这一概念正式被外界知晓;时隔2个月后,在2014年亚太经合组织(APEC)第11届能源部长会议期间的“APEC能源部长与企业家午餐会”上,刘振亚再次作了同一主题的主旨发言,再次阐释了全球能源互联网的构想;同月联合国气候峰会在美国纽约召开,刘振亚在午餐会上作了“构建全球能源互联网、促进绿色低碳发展”的主题发言。可见全球能源互联网这一构想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事实上,自从这一构想出现,各方评论从未停止过。有人说,全球能源互联网有助于打破壁垒,实现能源优化配置;有人则认为实现全球能源互联成本过高,缺乏可行性;有人则套用当下最时髦的句子表示,“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是破解之路还是鸡肋?
“全球能源互联网将是以特高压电网为骨干网架(通道),以输送清洁能源为主导,全球互联泛在的坚强智能电网。”刘振亚对全球能源互联网做如此定义。
据介绍,全球能源互联网将由跨国跨洲骨干网架和涵盖各国各电压等级电网的国家泛在智能电网构成,连接“一极一道”(北极和赤道附近地区)和各洲大型能源基地,适应各种分布式电源接入需要,能够将风能、太阳能、海洋能等清洁能源输送到各类用户,是服务范围广、配置能力强、安全可靠性高、绿色低碳的全球能源配置平台。
“奔腾的流水、过境的大风、普照的阳光、涌动的海潮等自然界的能源,将会通过无数水轮发电机、风力发电机、光伏光热装置、海浪发电机等载体,转换成电能,造福全人类。到2050年,全球每年可生产出66万亿kW˙h的清洁电能,这一数字比2010年增长近10倍。充沛的电能将照亮世界每一个角落。”在《全球能源互联网》中刘振亚这样描述。
至于提出全球能源互联网设想的缘由,他表示,建立在传统化石能源基础上的能源发展方式已经难以为继,由清洁能源取代化石能源是大势所趋。然而清洁能源资源分布不均衡,富集地区大部分地广人稀,远离负荷中心,必须就地转化为电能,在全球能源互联网平台上,能够实现清洁能源全球范围的开发、配置和利用。
依托全球能源互联网,预计2050年,清洁能源将占一次能源消费总量的80%左右,成为主导能源。清洁能源每年可替代相当于240亿t标准煤的化石能源,减排CO2 670亿t、SO2 5.8亿t,全球能源碳排放115亿t,仅为2009年的50%左右,可以实现全球温升控制在2 ℃以内的目标,根本解决环境污染、气候变化难题。
有专家认为,电力系统生产体系中的黄金法则第一条,也是电世界里必须遵循的最基本的一项规律:生产和消耗的电必须永远守恒,无法在电网中保存。而全球能源互联网,应当是最大限度利用这一能量的最好平台。全球能源互联网无论是在全球,还是在个人用户终端得以实现,体现的都应该是充满创新意义的绿色精神。
工业和信息化部产业政策司司长冯飞认为,可再生能源的可输送性、可贸易性较差,如果依靠在可再生能源资源富集地区发展供电,过程将会非常复杂,涉及到区域发展等一系列大问题。而全球能源互联网为这一问题提供了非常系统的解决方案。
对于这张“高大上”的“超级电网”,德国联邦环境署环境规划与可持续发展战略处处长Harry Lehmann却不甚赞同。
他表示,在欧洲乃至全球,都不需要构建超级电网来消纳可再生能源。比如在德国,可再生能源的潜力已经比传统电网需求高出15倍。因此不需要从北非进口电力,可再生能源已经足够满足需求。
此外Harry Lehmann认为,在能源丰富的国家和地区修建电站,进而将电能进口到本地,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新的“能源殖民主义”。同时在他看来,构建全球能源互联网成本过高,如果构建区域电网,或许更划算,也更可行。